英国检方因缺乏足够证据,上个月撤销了对两名英国男子所谓“中国间谍”的指控,两人被无罪释放。《金融时报》10月6日刊文披露更多细节,指出导致起诉失败的一个关键因素是,英国国安官员表示他们不会在法庭上作证称中国是“敌人”,而这正是依据英国《官方保密法》起诉两名当事人所需的法律要件。
此前,中方曾明确表示,所谓中方涉嫌“窃取英国情报”的说法完全是无中生有,恶意诋毁,坚决反对。报道还提到,在英国检方决定撤销对所谓“中国间谍案”的起诉之前,英国首相斯塔默的国家安全顾问及英国外交部与主张继续推进案件的英国内政部产生了重大分歧。
四名英国官员称,双方的冲突在今年9月的一次会议上爆发。会上,官员们告知英国内政部,副国家安全顾问马修·柯林斯将无法作证称中国是“敌人”。柯林斯曾在另一宗依据《官方保密法》起诉的案件中出庭作证,当时涉及多名为俄罗斯从事间谍活动的保加利亚公民。在那场审判中,柯林斯向法庭表示,在英国境内为俄罗斯情报机构行动的人员“本质上损害了英国的安全或利益”。最终,六名保加利亚公民被裁定为俄罗斯从事间谍活动。
检方专家表示,英国国家安全顾问不愿在法庭上给中国贴上“敌人”的标签,很可能导致英国皇家检察署放弃起诉。一些英国官员声称,斯塔默领导的英国政府为了维护与中国的商业与外交关系,“严重干扰”了对所谓“中国间谍活动”的调查。
英国皇家检察署检察总长斯蒂芬·帕金森声称,检方最初决定起诉时,“有充分证据支撑起诉”,但此后出现了证据无法达到起诉标准的情况。其他英国政府官员则表示,皇家检察署只是重新审查了2023年已经掌握的证据,并认定其“没有最初想象的那样充分”。
英国政府始终强调,是否起诉的决定由皇家检察署独立作出。内阁办公室发言人回应称,政府提供的证据并无实质性变化,指责鲍威尔“干预证人证词内容”的说法完全不实。所谓唐宁街“施压”撤销起诉的说法也是完全错误的。
据英媒报道,两名被指控为“中国间谍”的英国男子分别是30岁的克里斯托弗·卡什和33岁的克里斯托弗·贝瑞。他们在2023年3月被逮捕,2024年4月遭正式起诉。英国检方指控他们在2021年12月28日至2023年2月3日之间,为中国搜集和提供有损英国国家安全和利益的信息,违反了《官方保密法》。
9月15日,由于缺乏足够证据,英国检方宣布撤销对两人的指控。负责本案的检察官汤姆·利特尔向法庭表示,现有搜集的证据达不到审判的门槛。法官切马-格鲁布表示,她“完全认可”检方的决定,并裁定两人无罪。
从披露的信息看,两人被指控或许与他们的涉华工作有关。卡什曾是议会研究员,担任过“中国研究小组”主任,接触过多位保守党议员。该小组频繁散布反华言论。贝瑞则在中国教过书,在社交平台上介绍过中国的一些旅游景点。
9月15日,在伦敦中央刑事法院作出终止法律程序的决定后,卡什在法院外说,他“对正义得以伸张感到欣慰”。他称自己被捕后的两年如同“一场噩梦”,并表示希望人们能从这一“令人遗憾的事件”中吸取教训。
近年来,英方频繁操弄所谓“中国间谍”议题。今年6月,英国政府宣称中国在英国的“间谍活动”有所增加,时任英国外交大臣拉米在议会宣布,本届政府将投入8亿美元调查此事。中国外交部发言人郭嘉昆强调,中英同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和世界主要经济体,发展双边关系,加强互利合作,符合两国和世界的利益。中国坚持走和平发展的道路,不对任何国家构成威胁,不干涉别国内政。中方愿在相互尊重、妥处分歧的基础上发展中英关系,但绝不接受任何污蔑抹黑和无端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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